Robert Deniro
罗伯特·德尼罗
罗伯特的自述……(翻译:沈建苗,原载于《看电影》杂志)
实不相瞒,我喜欢内容简短的访谈。
记得我头一回上“新学校”开的戏剧工场,学校里有很多大牌:罗德·斯泰格尔(Rod Steiger)、哈里·贝拉冯特(Harry Belafonte)等等,个个都是我的前辈。我走进去,有个导演问我:“为什么当演员?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,于是一声不吭。他发话:“谈谈你的想法!”于是我说:“是的,是的,就这样,您说的没错……”
那时候我们经常穿着旱冰鞋,以前的旱冰鞋下面装着滚轴,比现在先进的直排滑轮糟糕多了。我们紧紧跟在卡车后面,风驰电掣般滑过几条街,直到路灯转为红灯,卡车停下来为止。后来有人将路灯换成了红绿灯交错系统,我们一伙浑然不觉。大街上的红绿灯统统分批转换,这样你一口气能不停地滑行二、三十条街。有一次,我跟在一辆卡车后面,滑过四条街后,才意识到下一盏灯不会转为红灯,司机又不知道我在后头。没办法,只好继续,直到车子停下来为止。等年龄渐长,你才认识到这种事有多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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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相信有些人说的:“纽约是个值得一去的好地方,可我不想住在那儿。”至于其它某些地方,我同样没什么好感。
我根本没料到这种情况:数年后,你走在街上,开车的路人认出你来,兴奋地喊道:“你是在跟我说话吗?”
我记不得最初的那个剧本了,但我觉得剧本里一句台词都没有。我们总是临时排演。也不知怎的,我们总是能触及要害。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。
马丁·斯科西斯是个善于倾听的人,他总是能在面对人生旅途中突如其来的变故时应对自如。
腰包鼓了,生活可以过得舒坦些。如果你有幸在事业上功成名就,那你真是个幸运儿。
恐怖分子劫机撞击世贸中心时,我刚开完一个会议。我回到自己的公寓,向窗外望去。天哪!我看到北塔陷入一片火海,于是赶紧拿出望远镜和摄像机,我看到有几个人从高楼跳了下来,后来,南塔也相继轰然倒下。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这实在太不真实了……就立即打开电视。没错!电视上正是CNN 现场报导的画面。正如犬子所说:“简直就像看着月亮从天上掉下来……”
刚出道时,遭到拒绝可谓家常便饭,但我不会因此自寻烦恼。因为如果你去参加试演,就意味着你早己被拒绝。想想一同在场的另外上百名演员吧,一旦你去试演,人就在八号黑球后面(言外之意就是处在不利地位)。
就演艺生涯的目前阶段而言,我不必替去试演遭到拒绝而烦心。如今的挫折完全来自其它方面——子女们让我会产生遭到拒绝的感觉,他们能一下子让你锐气全无。
拍摄《狂杀十万里》一片期间,大家吃午饭时,我独自一人呆在墓地,确有此事。年纪轻轻时,你觉得这样才符合自己的身份。等年龄渐长时,你会变得比较有信心,也不大会计较这个——但你能获得同样的效果。如果不再想这种小事,你甚至能获得更大的成绩,因为你完全放松了。无论做什么事,这都是关键所在。如果你身心放松、信心十足,就能取得理想成绩。
身为名人,最大的烦恼就是人们对你总是很友好。与别人交谈时,不管你在说什么,大家都附和——使你所说的荒谬至极,也是如此。
你需要有人告诉你,哪些话他不想听。
其实,拍电影这工作很苦很累。大众体会不到这个,影评家也没有体会到。拍电影需要付出大量心血,的确如此。
如今我在执拍戏剧性镜头时,总是心里暗暗庆幸:“谢天谢地,我不用那样做。”因为我切身体会到:演戏 *** 有多难。正是三更半夜,外面冷得要命,免不了要拍这样的镜头。这时,你只好打起劲来,进入状态。而作为导演,你就要让演员进入这种状态。无论怎样,这都不容易。
你问我性与爱两者有何区别?这问题提得好。哦,你不是采访过帕西诺吗?他怎么答的?
亲人去世,你会顿时万念俱灰。我老是希望与母亲一起编写家史,她生前对此也一直有兴趣。我原想请熟悉的几位研究人员找母亲谈谈有关事宜,可一提到这事,她就显得坐立不安。我知道她是想编写家史,父亲也想这样。不过我没有一再坚持,所以家史最终本能编成。这是我抱憾终生的一桩事。
随着自己渐渐变老,事情变得复杂起来。与孩子们一块儿做做简单的事,这对自己总归有所帮助。
如果你不经历,就永远不会明白这个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