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泥泞的车水马龙中,我们寻找回家的路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  
  常常迷失在黑夜的大街上,手里提着从7--11昼夜店买来的烧酒用来取暖。 
 那一刻的表情模糊,瞬间定格。  
  酒醉之后,喜欢将两只手按在百货公司橱窗,手心中的热气蔓延着玻璃窗。 
 原来我还活着,仍有温度可言。  
  不知道,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把我的命运与这107个按键紧紧相连。 
 虽然我懂得,它其实什么都不是,我却依然用这样自欺欺人的方式慰藉空虚。  
  有一种舞蹈是跳给自己看的,因为你孤独,并且没有舞伴。  
  听见门外回转的楼梯有脚步的声音,你熟悉那脚步声,是隔壁事业爱情两失意的男人。  
  他和你我一样,是黑夜的舞者。每当夜幕降临,开始舞动肢体语言,诠释孤独和无奈。  
  仿佛回到了儿时,没有玩耍的伙伴,没有可以相互理解的朋友。 
 我梳着男孩头,窝在学校的储物间里想象童话里的美好。  
  忽然有一天,不能躲避性别,要面对无人理解的世界。 
 于是我宁愿做每个人眼中的背影,也不要成为针锋相对的辩论者。  
  闭上眼睛,想起了最初的恋人。 
 他随同着黑暗走进我的世界,又随同着黎明离开了我的世界。 
 哪怕是相遇在人海,我也无法辨认出他被黑暗混淆的五官。  
  很多事情,你永远不知道答案。 
 比如窗外的大街,我每天都要走这条街,却至今不知尽头是什么地方。  
  我想,或许尽头是大海。 
 有位和海明威同样伟大的老人,发誓要扑捉世界上最大的鱼。 
 我希望他选择在黑夜里出海,那样就不会有太多的人露出嘲笑的嘴脸。 
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人越来越低调,因为怕耻笑。  
  每夜领悟的道理,就如同挂在枝杈上的裙子。 
 风吹过的时候,骚动着。 
 风停了的时候,悬在那儿。 
 等到你穿在身上的时候,它仍旧是一条裙子,没什么不同。  
  于是,打开了破旧的风扇赶走体内一阵阵燥热,爬进冰冷的被窝昏昏睡去。 
 生活是这样的,不论经历着什么,一切的一切冷暖自知。